顾迟见识过,院里面的一位师兄,下了课就往“家”里跑,附近的居民把这片大学城的房子租出去,简直形成了一个小型 的生活区,还有就是x大附中的陪读家长,也住在这附近,为孩子操碎了心。楼上楼下都是外来人口,到了上课时间需要夹着课本飞奔赶往学校。但顾迟既不是热恋人士,也不是陪读家长,他不觉得自己有选房子的必要。
他跟周挽越这么说了,周挽越却也没有勉强,只是说:“那你帮我挑一下哪个位置比较好。”
顾迟挺惊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把周挽越想得过于不讲理,便帮着周挽越选了挺久住处,甚至去看了房,敲定了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
新学期很快开始,室友们都陆续回了学校,顾迟比较忙,他被安排去接待新生,从报道手续到找宿舍,事情简单又繁琐。这些大一新生们格外热情,一直到晚上,都还有人在找顾迟解决问题。
在一片“学长”的声音里,顾迟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他才接了起来。
“顾迟,”室友的语气有些烦闷和暴躁,“你他妈搁哪儿呢,快点回来把人接走!”
实在不幸,搬了住处的周挽越,今天又来了。
下铺室友是认识周挽越的,毕竟周挽越刷光了他的饭卡,还占据了一个暑假的床位。所以倒也没有把周挽越赶走,反而问他有什么事,周挽越说来找顾迟讲题,其他的室友不知深浅,便自告奋勇要给周挽越辅导一番。讲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打电话来勒令顾迟立刻把这人带走。
顾迟听着室友们的控诉,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一边带着周挽越往楼下走,一边对周挽越说:“刚刚我室友还问我是不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让我尽管说,他们能帮就帮。你都对人家干什么了?”
周挽越还是没什么表情:“我觉得我挺正常的。”
正常这个词也太难定义,顾迟没有发表评论。
“我们班那个学习委员,”周挽越又说,“就头发梳得很奇怪那个,也是生物课代表,她今天说没有找到我交的作业,把我给叫出去。然后跟我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