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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就应该连夜加班,那样说不定就猝死了呢,也挺好的。

如果没来机场出差,就不会在机场的行李转盘处跟前男友狭路相逢,更不会猝不及防被前男友信息素刺激到当场晕倒。

他失去意识前一秒,看见前男友放大的脸和慌乱焦急的表情,心想麻烦了。

不出意外,他在医院醒来后,第一时间还要面对打电话发火的领导,这叫虽迟但到。

“顾迟,你到底怎么回事?那边说没有接到你,给你打了二十几个电话都不接。”

顾迟默默将手机移远些,好像那头领导的口水要穿过听筒喷出来,充满激情地喷他一脸。

天知道他深吸了多少次气才开口:“抱歉,经理,我在机场遇到了一点意外。”

“你跟我说抱歉有什么用,人家在机场等了你半天!”领导的语气特别暴躁,“就算有什么意外,你就不会给人发个消息说一声吗?你还想不想干,啊?”

“我晕倒了,就在拿行李的时候。”反正不是面对面,顾迟也不怕他,甚至态度也不大恭敬,“现在我人还在医院呢。我今天得请假了。”

听到他的答复,这段时间天天玩命压榨他,让他加了一个月班的领导也突然沉默了几秒。

但资本家之所以为资本家,就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会真正反省自己,甚至不会真的愧疚,只会顾左右而言他和避重就轻。

领导短暂心虚的停顿过后,竟然再次开启以训斥为主的自说自话模式。

“不是我说,小顾,你这身体也太差了。”领导说,“我们这个组,平时就属你请假最多,好不容易让你出个差,你还在机场晕倒,你们oga怎么都……唉。”

那语气,好似恨铁不成钢的家长,而他是个不成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