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伴随俞抒两年,每次都能让俞抒浑身脱力。
被齐舫叫醒的时候,俞抒犹如被巨石压着胸口,虚汗浸湿了身上的衣服。
齐舫是俞抒最好的朋友,齐家和徐家又是世交,所以齐舫理所当然的做了伴郎,可惜从宣誓典礼结束,徐家就没让俞抒见他。
哪怕是齐舫的面子,徐桓陵都没给。
“俞抒,你又做梦了?”齐舫在床边坐下,一边拍俞抒的后背一边说:“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没事。”俞抒艰难的露出个笑,坐起来趴在腿膝盖上缓解噩梦带来的虚弱。
齐舫叹了口气,把放在小沙发上的衣服拿过来搁在床边:“赶快去洗个澡吧,快八点了,你还要下去敬茶。”
俞抒无神的盯着身上白色的礼服又愣了几秒,才赶紧从床上下来去浴室。
冲了澡出来,俞抒在床边坐下,齐舫一边用吹风机帮俞抒打理头发,一边小心的安慰:“俞抒,你别多想了,要不是你……。”
俞抒听见这话颤了一下,齐舫顿了顿没有继续说,把俞抒微长的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小发揪,看到他后颈的伤口顿时眼里都是怒火,想骂人又怕俞抒伤心,只好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你的头发该剪了,刘海长长了重,一不小心就遮到眼睛。”
俞抒的刘海和头发都略长,烫成微卷遮着一般眼睛,显得整个人有些阴郁,刘海再长就显得人更低沉。
“好。”俞抒抬头对齐舫露出个轻松的笑:“我没事,可能是刚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