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恨,恨不得亲手掐死俞抒,把它肚子里属于章栩的孩子挖出来,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是俞抒最后的那个眼神,像是扼着人的咽喉。
徐桓陵想起徐之廉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勉强自己。”
想俞抒死,想他陪葬,可徐桓陵不知道怎么,忽然就下不去手。
杀死一个没来到世界上的孩子,心里的恨又能解几分?
章栩还在挣扎,徐桓陵烦躁的对元昇挥挥手,让他把人带出去,听着心烦。
手术室的灯亮了,徐桓陵捏着手几经纠结,转身快步走过去推开了手术室的门,沉声说:“住手。”
里面的医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把他送回病房。”徐桓陵说。
刚刚被推出来几分钟,俞抒又被送了回去。徐桓陵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等着元昇回来,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话说得那么绝,准备做得那么周全,居然没下去手。
徐桓陵对自己很生气,开始怀疑现在软弱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要是按照以往的行事作风,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俞抒,也不会放过孩子,甚至是章栩。
元昇把章栩带走,回来的时候感觉徐桓陵身上的怒气消失了,只剩下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徐总。”元昇在徐桓陵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病房。
徐桓陵嗯了一声:“等俞抒出院,把他送去海边的别墅,不要让他见章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