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满嘴脏话的。狗东西叫谁呢?”乔冬欢用力拍了他一记,一脸不高兴。

小汪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乔冬欢的脏话还真是跟胖子学的。胖子从小跟着酗酒的父亲,成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小小年纪早就学得满口脏话。

乔冬欢和他相依为命之后。打架斗狠,有时候几句脏话不仅可以唬住前来挑衅的小混混,也能和街头的小流氓们迅速打成一片。

今时今日,他居然嫌弃自己满嘴脏话了。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知道贺政这狗东西一回来,他的冬冬就要变了。

嘴上说得好听,他们没什么的。这一大束花算怎么回事?收到花的乔冬欢笑得跟发春似的又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的事真是离不开“真香”二字。小脸打得“啪啪”的。

大概是胖子的眼神实在太过怨念,乔冬欢假装咳嗽一声,“我去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然后抱着花脚步轻快的走进后

院上二楼。

小汪怀疑的看着小吴,“我们车行有花瓶吗?”

没等小吴回答,胖子就没好气的说,“有个屁,骨灰盒有一个,专门用来装贺政正好。”

远远的就听到二楼传来乔冬欢恼羞成怒的声音,“说了多少遍了,我和贺政没关系。别动不动的就说人家坏话。”

小汪和小吴都看着胖子,生怕他被吼得气出病来。

结果胖子却笑逐颜开,颇为得意的说,“听到没?狗东西是人家。我和冬冬才是一家子。”

“哦!”你高兴就好。

第10章 野男人

车行里五金倒是有堆,花瓶一只也没有。乔冬欢把平时喝剩下的啤酒瓶子一只一只洗干净了,哼着歌一枝花插一个瓶子,从房间到楼梯排了一排。

一连收了好几天,天天这么干。啤酒瓶摆得满车行到处都是。搞得过来修车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车行要搞什么活动。

他表面上没说什么,整个人身上都荡漾着一股透出来的开心。用胖子私底下的话来说,这就是“发春”的味道。

贺政连送了好几天的花,人影子却不见一个。乔冬欢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正巧上回贺政开来的车因为没油一直没开回去。那点点引线松了的小毛病早就已经修好了。

事实上修好了不算,乔冬欢还给这车做了整车的保养,洗得干干净净,全车打了蜡。

一辆普通的黑色宝马俨然已经成为了全车行最宝贝、最尊荣的“一哥”。旁边价值再高的豪华都要靠边站,沦为陪衬。

胖子不无嫉妒的嫌弃了好几次,恨不得拿起子扎破它的轮胎。

凭什么贺政一人得道,他的鸡犬、汽车也要跟着升天啊?这都享受的什么待遇啊?让老板亲自擦车保养,他付钱了吗?

车都放这里好几天了,主人也不来拿回去。乔冬欢做为一个车行的老板打电话提醒一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嘛!

他拿起贺政留给他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只响了两声铃就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