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说了你不高兴。我不劝。”

不劝?“你知道贺家有多少钱吗?”舒玉急了,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

“具体多少不知道,只知道很多。”

“那你还……”

“我就不答应。您刚才还在问一个人吃得了多少,用得了多少?贺政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乔冬欢冲她一笑,“我现在都嫌贺政太能赚钱。怕他有钱就变坏。贺家的家产就留给别人好了。”

“凭什么留给别人?”论能力贺政不仅是第一,而且远远甩后面十几条街。他现在手上又握着绅城东区的项目。完全可以和贺家平起平坐,与公与私也没人是他的对手。唾手可得的东西却要眼睁睁的拱手让人。贺政心高气傲,乔冬欢居然比他还干脆。

“你啊,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谁还嫌钱烫手?”

“别的钱烫不烫手我不知道。贺家的钱肯定烫手啊。”乔冬欢虽然不做生意心里也清楚。舒玉能在绅城不回去,自然是得到了贺通的默许。

贺通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没好处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干?如果贺家全是米虫、败家仔。就算有金山银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得趴在贺政身上吸血?他疯了才让自己的男人拼命赚钱,养活一群不知所谓的野男人包括野男人的女人。

乔冬欢看着她,笑了起来,“我才不劝贺政回贺家呢。您在绅城过年与其想着怎么劝他,搞得大家都不高兴。还不如借此机会好好的修复一下母子关系。省得您老觉得他不孝顺。其实贺政的心最软了。”

舒玉劝了半天,乔冬欢比贺政还要固执。最要命的是他对金钱毫无欲望。你拿着一座金山在他面前晃悠,他也感觉不到价值。她考虑再三,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贺政的油盐不进是天生心肠硬。乔冬欢则是因为没见过好东西。他身价虽高却只是一夜暴富。完全不懂纵情享乐。得让他知道有钱的好处才行。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不如趁着这次过年放假,你和阿政陪我到处转转?”

“这没问题。”只要打消舒玉让贺政回家“继承王位”的念头。陪着她在绅城玩几天根本算不了什么。都不同住,“婆婆”来了多少也得尽一下孝心嘛。

乔冬欢兴高采烈的回到楼下咖啡室找到贺政。把和舒玉的对话一说。

“她应该死心了。咱们好好陪她玩几天就送她老人家回香城。以后见面也客客气气的,多好。”

贺政只是摇头,“太年轻。”舒玉要是这么容易就消停了,她还用得着跑到绅城来?

乔冬欢不乐意,瞪着他,“其实她到底是你妈妈。你也别老把她往坏处想。”虽然毛病一堆。

贺政冲他一笑,坏心眼的说,“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求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