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些时候我在摄影棚又看到了他。
摄影棚和我一个星期前见到的截然不同,搭建好了若干场景,其中就有一条幽暗的长街,把二十年前的街道搬到了现在。
灯光黯淡,乔希宁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午夜的街道,背着吉他“蹬蹬蹬”走过长街,进入一栋黑漆漆的屋子里,上楼,推开房门,然后发现自己的房间面目全非,顿时面露惊愕。
乔希宁演这段戏的时候,我在摄像机后观察。
这段戏大概一分钟,一句台词都没有,却起码拍了半个小时。
邹大导演坐在监视器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着“再来一次”,一段楼梯,就让乔希宁爬了二十次。
现在季节是晚春,空气逐渐闷热,不断重复的爬楼让乔希宁汗流浃背,一次ng后,我帮他擦了次汗,化妆师又上去补妆。
我轻轻摇头,他拍v的时候可不会这么没用。
此时是初夏,片场灯光打得足,温度也比外头更高,眩白的灯光看让我疲倦燥热,我悄悄退到摄影棚的角落找水喝,却发现拐角的走廊里走出来一个挺拔的身影,仔细一看,我连忙笑了。
“啊,沈先生。”
他对我点头。
说起来这是今天第二次看到他了。想起傍晚的时的那幕,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下午我不是有心听你的电话。”
他一怔,似乎才想起这事,摇了摇头:“那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