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理医生浑然不管,朝着那栋房子奔去。
薄暮时分天气阴沉,最后一点阳光干巴巴地挤进屋里。
老旧的房屋,昏暗的书架,在凝固的时间中,书桌后的作家恍若不觉自己的大门被推开,连头都没回,还在奋笔疾书,像是在写一封信。
心理医生的视线在屋子里巡弋,桌子上的书,案头上的笔迹,积了灰尘的电脑,角落里老旧的电视机正在放着熟悉的音乐,镜头上的年轻人弹着吉他,唱着悦耳的歌。陈旧灰暗的布景,却有惊人的张力,莫名的气氛在空气中盘桓,远处海浪的呼啸声随之而来——他虽然是第一次来,可一切却是似曾相识。
“我来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摄影棚彻底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是那样的从容,仿佛这个世界的消失与他毫无关系。
心理医生平息了喘息,质问:“她在哪里?”
坐着的男人置之不理。
心理医生边走边问:“我问你,她在哪?”
作家慢吞吞地放下笔,转过身,隔着眼镜看着门口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又微笑了。
“啊,想不到你能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