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这样吗?”
“是啊,”她说,“我本来念文学系,出来做了两年编辑,又被迫改学法律的,自然比别人辛苦啊。”
“为什么?”
“我家是法律世家,”她叹气,“从祖父到父亲,都是法官。对我的要求也一样高。”
我恻然,十分同情她。和她相比,我和大哥真是幸福得很。父母十分开明,在重大决定上都让我们自己做主。
这周末慈善晚宴的规格真是很高,在城郊的一座庄园酒店举行。庄园内有一个巨大的湖,水面平展犹如镜子一样,宴会大厅所在的白色大理石建筑投影到水中,高贵而典雅。
现场也非常热闹,有四五百人,偌大的厅堂摆放数十张西餐桌,服务生和客人流水般进出。
从乔希宁的助理岗位上辞职后,好一阵子我都没见过这么多人同时出现的场面了,不由得有些紧张,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还是被荣佳明拉着手臂一路往前排走。
一路上他熟稔地与人打招呼,对方也都会激起客气地道声“久仰”。遇到能言善辩的,还会连我一起夸赞一番。掌控投资的人是要比一般人更有话语权,走到哪里都有人给面子。
满堂宾客,一般人都会看我好几眼。我竭力扮演自己的角色,尽量做到不要给他添麻烦,乖乖听话,不多嘴,嘴角带着礼貌的笑。其实他应该邀请那些能言善辩的女人。
最后我们在前排落座,每张章子八个人,荣佳明礼貌地和邻座寒暄去了。和我们同桌的有一对老夫妇,连我这样孤陋寡闻的人都知道,那老先生是当今最著名的油画家,据说他今晚提供了一幅作品拍卖,拍卖的款项全部捐给慈善基金。
荣佳明对画画颇有心得,和老先生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