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他叫我。
他依然表情不多,但语气是肯定的。
我一惊,连忙点了个头。
“沈先生。”
“你怎么在这里?”
我傻乎乎地答:“和朋友一道来的,他去取车了。”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又安静地低头看我,他好像从来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需要聆听、观察就能表达他的意思。他瞳孔很深,看人时总觉得他目光深沉专注,如黑丝线绕在你身上。
他道:“好久不见。”
我今天穿着吊带长裙,其实是很保守的样式,但双肩裸露着,被他看得肩膀发凉,下意识转了转手腕上的手链,努力用话语缓解尴尬,“很巧。”
“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嗯?”我不明所以。
“我在片场没有看到你。”
“我不做乔希宁的助理了,”我说,“我辞职了。”
他顿了顿,“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我得到了一份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