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时间的话,下午到艾瑟医学中心来一趟。”
“医学中心?”
“姚瑶的母亲得了乳腺癌,”大哥说,“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去探望。”
我想起郭毅电脑上的偷拍照片,终于明白姚家三口为什么出现在艾瑟医学中心以及姚瑶哭泣的原因了。
“大哥……”我呆呆地说,“你和姚姐姐复合了?”
“没有,”大哥说,“但事情正在往好的方面转变。”
我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决定不跟他提起姚瑶找人勒索沈钦言的事情。
我收拾好挎包,下了楼。我觉得头有点晕,没敢开车,径直走向路边准备拦出租车。
刚走几步,街边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是沈钦言,他穿着长长的风衣,简单围着条黑色格子围巾,大跨步朝我走来。他长长松了一口气,扶住额头,叫我:“阿梨。”
我怔怔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追到了这里。我没做声,半晌后终于提起一口气,问他:“你来做什么?”
沈钦言简明扼要,“接你回家。”明明要分手了还假惺惺地故作姿态。
我精神不好,不想跟他做口头之争,轻声说:“我认识路,自己会回去。”
我惊诧于自己竟然能再这么平静地跟他说话,那天晚上他的话还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