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医院也没能使外婆的中毒有快速的好转，似乎更加恶化——当天下午到晚上，症状更加明显，急性肾功能衰竭、中毒性肝炎、心肌炎、溶血性贫血……除了送进icu，开始换血浆做透析，也没有别的办法。

外婆住在内科的icu病房，绝大部分时间昏迷，小部分时间清醒，就算是清醒她因为插着管，也说不出话来——唐宓寸步不敢移动，守在病房外。

在宣州住院的第一天，外婆醒了过来。外婆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对自己的处境还很茫然，虚弱地问唐宓这是哪里。

唐宓跪在床前，喜极而泣：“外婆啊，我是小宓啊&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你醒了啊。”

她哽咽着跟外婆说了这几天的事情。

因为蜂毒的侵害，她的身体器官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脸肿胀得连说话的音节也无法控制，唐宓俯下身耳朵凑在外婆的嘴唇旁，才能勉强听清她在说什么。

“我啊，我一个老婆子，死了就死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不能拖累你啊&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唐宓哭了，抓着她的手：“外婆你别这样说，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外婆脸上浮肿未去，眼睛只余下一条缝隙，还挣扎着要起床：“出院，我要出院&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