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中还有外婆,外婆今年六十六岁,日渐苍老——真的是应了俗话说的“活一天就少一天”——唐宓希望自己能尽快就业,有能力把外婆接到身边照顾,至于去国外读书,完全离开外婆,那绝对不可能。
罗志维跟叶一超说:“你不劝劝?”
叶一超摇头。
“她有打算,不是我能说动的。”
唐宓和他们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尤片是在欧几里得协会听到叶一超和吕子怡讨论去it还是哈佛留学的时候,这种感觉尤论如何都不愉快。加上偶尔接收到吕子怡抛来的具有侵略性的眼风,那感觉就更糟心了。
对方不是很欢迎她,她也不会自讨没趣,自动回避了留学话题。
这就是渐行渐远的感觉,从高考填志愿那一刻就清楚,到了现在,更是分明。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比如李知行,大三的时候,她时不时地还是和李知行一起上自习,互助学习的气氛很是良好。李知行对自己的人生道路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一不啃红宝书——当然也许他没必要啃,二是对找工作也兴趣不大。他按部就班地攻克着自己的双学位。
“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打算。”李知行说,“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这事儿对于唐宓来说真是大新闻。李知行应该是她见过的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清晰规划的人。所以说成长是个麻烦事,连李知行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她反问:“你不知道要做什么?”
“是啊。”李知行皱着眉头,看起来确实对自己的未来没有明确方向,“如果有想做的事情,现在休学了去做都不要紧,问题是,我找不到什么工作够让我打起精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