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诗真是写对了。

他从卧室里拿了薄毯,极轻地盖在她身上。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抛开高中时去美国做交换生的那一年,他们在一起足足六年时间,谁知道这次会分开多久呢?

他靠着沙发坐下来,凝视她的睡颜。

就这么一张脸,就这么一个人,让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半点也不曾改变——李知行嘴角一弯,我真是个十足的颜控啊。

“唐宓,我会回来的,最少两三年,最多三四年。”

“你要等我啊,好不好?”

她正在熟睡,自是得不到回应。

李知行轻轻低下头,在她头顶的黑发上轻轻一吻,转身去了卧室。

他希望为了唐宓留下,但他尚未成长到可以做这种任性事情的年龄,也不具备这种能力。

人的一生总有许多不能不做的事情,因此他只能远行,看看世界,学习世界。

人生是自己的,只有一次,他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以他的出身,他不需要努力也可以过得很好。那样的人生,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树苗,无法自立,不得不顺从于别人,事事都要依靠父母,任凭他们安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