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你为什么要买花呢?”孔斐然伸手指了指她怀中的花,“舅舅花粉过敏的,你看我们都没买花,就是因为这个啊。”

这才注意到,江家人的确都没带鲜花,只有江源生手上提着一个果篮。

孔斐然“呃”了一声:“我知道了,我妈他们没跟你说吧!”

“是没说。”

唐宓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百合,忽然笑了。

她笑容清冷,简直和这墓园的氛围融为一体。孔斐然吃了一惊,直接问:“这事很好笑吗?”

人都死了,还在乎是不是花粉过敏?父亲死得早,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带来的任何花,恐怕也都只能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我们每年都会来看舅舅两次……”孔斐然对唐宓的好奇远大于其他感情,因此继续问,“你心情一定很复杂,是吧?”

“算不上吧。”

“那是什么意思?你心情不复杂?”

“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唐宓说,“我没有实在的感受。”

她说的是真心话,却让孔斐然困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