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跟他说起这些,只说:“此一时彼一时了。”
他笑:“那就继续保持吧。”
手指摩挲着衣角,我犹犹豫豫开口:“学长,我没受到经理的处罚,是不是你帮我说话的原因?”
他笑而不语,离座而起,我送他走到门口,他才回头说了一句。
“你说呢?”
我默默把他的外套递过去,决定不去思考这个哑谜的答案。我有一种很朴素的世界观:生活已经不容易了,我不打算给自己添堵。
那段时间,学校、餐厅构成了我生活的大部分;除此外,我每周还要去见我母亲,有时候她实在太忙,她就取消见面,但电话则是一直没断过——只是时间让人尴尬,通常不是在深夜就是清晨,她的态度让我有些犯糊涂,不得不疑心她是在抛弃我二十几年后忽然内疚,想给我一点温暖的母爱来补偿。
可惜她实在不是那种慈爱的母亲,她问我的学业、生活,我例行公事小心翼翼的回答,对话干瘪瘪,就像没有水的海绵,宛如下属汇报工作。
眼看着又一个周六来临,我试探性地打了个电话过去问是不是可以不见面了,没想到母亲直接说“来片场”。
我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