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蕊也同样小声说:不是剧组的。
林先生?
对。
母亲不管我们私下嘀咕,扫我一眼,“上车。”
车把我们送回了靠海的海景酒店,然后我们一道吃了顿晚饭。我东拉西扯的絮絮叨叨,叮嘱她别太累了,电影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是老生常谈,她居然也没反驳,静静听着。我絮叨得太多也不好意思,吃了饭就告辞。
结果刚一踏上走廊,就看到了几位主演出现在视线尽头。我知道制片人、导演、大牌明星大都住在这层。每个人都疲惫得很,好像累得可以随时睡过去。他们在摄影棚已经卸了妆,带着浓浓的眼圈,我十分同情——钱也不是好挣的。
我简单跟他们说了我母亲已经出院了,众人都觉得欣慰,进去探望。
顾持钧则落后一步,拉着我走到隔壁他自己的房间,才问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我和他自母亲住院那晚后没见过面,而我,这段时间对他的电话和短信都是冷处理。很怕顾持钧现在跟我算旧账,飞快地胡诌了一件事儿,说这段时间有点忙,我边说,眼角四处瞄了瞄,这套房的格局摆设和我母亲的房间差不多,除了墙角的一套健身器材,基本没有可看之处。
他一进屋就进了卧室,从衣橱里取出件浴袍去洗澡,让我在外面等着。
“酒店的车在外面等我了。”我很严肃。
他地拿起电话,通知总台,让车子再等半个小时;放下电话他回头看我,“这不就有时间了?帮我泡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