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缇注意到不少人都在打量她跟赵初年,不过她也不在乎,微微抬起头,侧头去看他,青郁郁的头发搭在前额,嘴唇有些发干。
她把刚刚买的药塞在他手里:“我爸妈一般都吃这种润喉药,效果特别好。”
赵初年不知所措,有些言语不能地呆呆看着她,轻声问:“阿缇,下课的时候你去买药了?专门给我买的?难怪你第二堂课迟到了。”
“是啊,你声音都这么哑了,我听着实在替你难过,”孟缇点点头,把自己的水壶壶盖旋开递过去,“赵老师,你先喝点水。”
赵初年在孟缇的目光下喝了水,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阿缇。”
“不用客气,”孟缇摇摇头,有点忧色,“老师要保护好嗓子,稍不容易就成咽炎,我爸妈就是的,几十年的慢性咽炎了。”
赵初年微笑着,也不说话。
两个人边聊边离开,孟缇说:“赵老师,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的。你为什么要当老师?以你的家境,哪怕不用工作都可以锦衣玉食得过得很好。根本不用受这个苦啊。”
赵初年不以为然:“做什么不辛苦?传道授业解惑,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也是,”孟缇莞尔,“我爸妈也说,看着桃李满天下,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没白活。”
两个人来到路上,孟缇知道他要去图书馆找朱建明,正打算告辞,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