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往事孟缇从来也不知道,没想到她那么辛苦,她紧紧握住孔文君的手,“嫂子,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
孔文君眼神有点散:“那是个女孩。”
总算是有点明白孟徵说的忧郁症的源头,孟缇想起张余和安慰人的办法,揉着她的手指,轻轻拍着手背,“嫂子,那时候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看看宝宝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还健健康康的。”
“不过,”孔文君露出一点笑,“当时也担心他跟你哥一个血型。”
孟缇绞尽脑汁地安抚她,“嫂子,你看我跟我哥长这么大,不也好好的?就算血型稀少,还有我这个姑姑给输血的。”
孔文君看着她年轻的脸,总算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来,微微笑了,拍了一下她的头。
孟缇看她心情变好,就问:“大嫂,我扶你下楼吃晚饭吧?还是我帮你把饭端上来?”
“一起下去吧,难得你来了,”孔文君动了动身子,“我都一天没动了,也该活动一下。”
她先把孩子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俯身亲了亲他。她三十二岁上下生的孩子,也是高龄产妇,生产后恢复得很慢,虽然已过去了二十余天,但行动还是不太方便,连弯腰都有些困难。孟缇蹲下身帮她穿好了拖鞋,扶着她三步一歇息到了楼下厨房。
阔别大半年后,孟缇再一次品尝到父母的饭菜。虽说在国外,多种调味品不全,会限制父母的厨艺,但还是清香扑鼻。她夹起一块钝的正好的冬瓜送入口中,那股清香和入口即化的感觉准确而微妙地诠释了家的感觉,依依不舍的,温情脉脉——她知道,家的感觉跟地域无关,亲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一家人五口其乐融融地吃晚饭,这是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