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显然很奇怪,丁凉之手上的病人多半都是重症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丁雷不由得紧张起来,就问:“妈,刚刚来的那个孟缇怎么了?”
丁凉之拿起几张扫描照片看了看,随口就回答:“没什么,安眠药过敏而已。”
“咦,不是脑科吗?”
“不是,只是照了几张片子看看旧伤,”丁凉之有趣地打量儿子几眼,“你怎么知道她?”
丁雷绝对不会说自己险些找这个女孩麻烦的事情。他想了想,含糊的说她是自己某个老师的同学,见过一面而已。
丁凉之“嗯”了一声,拍了拍儿子,“好了,这件事你看到了也就看到了,不要告诉别人,至于当事人更不要告诉。记住了吗?”
短短一席话的时间,风呜咽着卷起了地上的尘埃和废纸,升到高空。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丁雷下了最后的结论,“你看,我妈都说你没事,你肯定没问题的。”
这番话他基本上都是对着孟缇说的,他以为是安慰,却意外地看到她脸色由苍白转青,明明竭力咬着唇,可唇还是上下哆嗦着。好几次都想放弃,把这事吞回肚子里,但却被孟缇冰冷而简洁的“说完”两个字打消了念头。
王熙如大概明白了一些但又不是很明白,凝神想了想:“那不就是毕业典礼的第二天?前一天我们吃完散伙饭,你没跟我们一起去唱歌,第二天一整天都不见你的人,电话也打不通——”
她继续回忆着,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名字,又看孟缇,说了句“是赵老师”,犹豫着要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