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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

“嗯,这场雨还会下很大。如果不堵起来,可能今天晚上我们就会泡在水里睡觉了。那样可不行。”

两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小,怕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听到。他的精神和体力都不济,经不起一点刺激。

赵初年从墙角拿起雨衣披在身上,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手电,抓起一卷油纸搭在臂弯,拉开房门。

黑沉沉的天就像巨大的嘴,吞噬着世界。谁说春雨绵绵?哗啦啦的雨就像在哭泣一样。窄窄的屋檐下,雨水一股股地从瓦片中流下来。赵初年打了个哆嗦,摸索着走了几步,摸到了那架斜靠着屋檐的木梯。木梯是房东的,前两天才用过,之后就一直放在这里。

门开了,赵知予小跑到他身边,“哥哥,我陪你说话。”

赵初年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回屋子里去睡觉。乖,听哥哥的话。”

她的眼神很坚定,“我不要回去。”

“乖,进屋,别让哥哥担心。”赵初年说。

她眨着眼睛看他,扁着嘴,很委屈,也很固执。

“哥哥你一个人在屋顶上很危险……我……我不会一个人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