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他们跟外公上楼去了……现在,大概在说我吧。或者是生意上的事情。”
孟缇随口问:“你父母也是商人?”
“嗯。”程璟说得含糊,“我家在澳洲也有些产业。”
孟缇感慨一声。程璟的忧郁感染了她,她把头埋在膝盖里,良久,才敛起眉低声说:“我很想回昌河去。”
程璟说:“我也是。”
他表情空洞,眼睛里蓝宝石般的光泽也看不到了,那表情可怜得很。
两个年轻人同时沉默下来。孟缇沉着眉头说:“父母总是话说得很狠心,实际上还是心软的,所以,注意也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孟缇坦诚相告,“只是我不知道我的注意对你来说是好是坏。”她拍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立场,一牵扯到赵家的纠纷,她连注意都不能给他出了。
她一个人在那里纠结地东想西想,有人却走过来,对她伸出手,“可以请赵小姐跳舞吗?”
面前是一位看起来很阳光的年轻男人。孟缇犹豫,程璟推了推她,“你去吧,不用管我。”
程璟是顺水推舟,孟缇则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