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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缇略微一想,这匹小马驹黑色居多,但后面两条腿的下方是白色的,像穿了双毛茸茸的白袜子般俏皮,又像踩在云端一般轻盈。她想起一句诗:常骑踏雪马,拂拂红尘起,心思一动,就说:“叫踏雪吧。”

“好。”

驯民马师牵过来两匹马,都是高大威武的马儿,膘肥体壮。驯马师恭敬地把两匹马的鞭子给了祖孙俩。赵伯光拍拍马背,“这匹叫‘红鬃’,这匹叫‘乌骓’,律和说你骑术不错,来试试。”马如其名,一匹乌黑,一匹枣红。

孟缇想起几个月前在草原上那种在颠簸中即将从马背上掉下来的状态,抽了抽嘴角勉强笑道:“骑术?我没有这种技能的。”

“没关系,乌骓脾气很好。红鬃性子烈一点,上次就把我也摔了下来。”

赵伯光说完,矫健地翻身上马,完全看不出是七十多岁的老人。

如果她再退缩就显得太没有年轻人的风貌了,只好骑上那匹乌骓。驯马师牵着乌骓走了一会儿,孟缇找到了感觉,握着缰绳,慢慢打马而行。红鬃走在乌骓旁边,很温顺的模样,很难想象它发飙的样子。

孟缇盯着红鬃看了一会儿,大大的马眼很清澈。她就说:“很难想象您被这匹马摔过。”

“一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被驯服了。”赵伯光微笑,鬓角斑白的头发闪闪发光,“我听说还是你给我输的血。”

孟缇摇摇头,莞尔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别人受伤了我也会献血的。”

“你确实是好孩子,你养父母确实把你教得很好。”赵伯光若有所思地一顿,接着说,“我四个孩子,其他三个孩子都继承了你奶奶的血型,只有你爸跟我血型一致,而你又继承了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