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光看了她一眼,“他跟你不告而别?”
孟缇牙齿咬得作响,“不是,他把爸爸的稿费、二伯的遗产都转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走了!这算是什么!”
“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吧,这也是你应该拿到的。”赵伯光不以为意,“用钱来表态,那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其实她何尝不清楚,经济上的彻底割裂是最初的割裂。赵初年不过是在很清楚地告诉她:我会如你的愿望,永远消失的。
她扔下筷子、勺子,愤怒异常,“那我也不应该独得,真要给我,留一半就可以了。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这么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他还有脑子吗?”
赵伯光看她一眼,餐盘里的午饭被她戳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愤怒发泄完后身体却空了,孟缇喃喃低语,“他把钱都给我了,他自己怎么办?他现在的车子、房子、衣服,凭他在学校的那点死工资,哪里够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他都不知道吗?”
她声音很小,赵伯光还是听到了。
“他有钱,你不要担心。”赵伯光递一个眼神,佣人收走了她的餐盘,换上新的,“如果没钱的话,他也白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
孟缇深吸了两口气,“……是吗?”
“他给你的那部分,这么多年他都没动过,给了你也不会影响到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