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当地的方言,孟缇礼貌地回答:“我来看看曾经住过的地方,毕竟我在这里长大的。”
老太他用拐杖指了指这栋阁楼,不掩惊奇:“这里吗?”
“是啊,我很小的时候住在这里的。”
附近有个小石墩子,两位老人靠着石墩子坐下。她也走过去,站在两人身边。
“您二老也曾经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们也是。”老太太说,“也是老头子想回来看看,我们在这里住了三十几年,前两年说要拆了盖大楼,我们才不得不搬走。不过好像一直也没动静,最近几天才知道这里真的要拆了。”
两位老人面容和善,头发苍白,老太他的两道眉毛中还有一颗痣。那颗痣让她产生了轻微的熟识感。
就像有人接通了她大脑里的某根神经,模模糊糊的记忆被唤醒。她试探着问:“您二位是这里的房东李先生、李阿姨吗?”
老头、老太太对视一眼,“是我们,你是哪家的孩子?”
孟缇心里激动,大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大为欣喜的她,不自觉地用上了方言,“是我啊,赵家的,赵知予。您还记得我吗?我们在三楼住,靠角的一间,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