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小路走了数百米,竟没碰到一个士兵。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枝叶上残余的雨水滴落的水声。
“裴浚如果想借刀杀人,让扎奇斯一并杀了我和方扬,岂不更好。”靖生突然停住脚步。
微微安推了他一下,冷道:“我也这么觉得,更干净利落--可裴先生坚持放你走。”
他叹,”那么他派你们来之前,只怕还吩咐过一句话--绝不能杀了我,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反手掩住微微安手中的枪口,往内一折将她压进怀中,快而准确地掐住她的脖子,另一手包着微微安的手将她的掌心雷平举而上,对着一直紧随其后的爱玛斯通:“作为杀手,如果没有杀戮必死之心,就是必败无疑。裴浚没有教过你们么?”
微微安挣扎不开,怒道:“裴先生是想救你--你这疯子不会是还想回去救方扬吧?!”
靖生没有理她,逼近几步,他对爱玛道:“是我们同时开枪同归于尽,还是你让放下枪让我走?你自己选择。”
几乎是立刻,爱玛丢下枪,冷笑道:“一个还要回去自寻死路的傻瓜。”
“叶靖生,你不要命了么?!”微微安吃惊地瞪他,叶靖生一掌劈向她的脊椎顶节,冷道:“我不是裴浚,作为一个搭档,就要同生共死。”
无关其他,只为义气。
裴浚,我永远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