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很快打断他的话,“从此以后,真的没有关系了。”
我转身,远远还听到他们的嘀咕:他们吵架了啊?
要真是吵架就好了。
我无奈地想。
大二上我们有例行的考察写生。有一个明目张胆的机会自己出去玩,每一个人都兴奋地想嚎叫。虽然是江西的一个穷乡僻壤,但还是聊胜于无。
“展凡!来,坐这里!”拥挤的火车上,小b热情的招手,阿南和阿澈忙让出一个位子,“大家一块聊聊才不闷。”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是我和柳寒不是一般的吵架——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和好甚至交谈的可能了。
柳寒面无表情,只是淡然地将头扭向窗外。
阿南赶快打圆场:“你别理柳寒这小子!他是因为要和美女女友分开两个礼拜,欲求不满了!”
没想到柳寒的反应比我还大,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阿南一眼,逼的他立即消音。
江西的民宿虽然简陋,却是一个人一间房,这是我最满意的地方,我受不了和人同住,好象我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会随时暴光。
接下来的几天,是没日没夜的写生——我们出来还要完成一定配额的作业,据说回去之后我们班要办一个小型画展。
我总是一个人背着画板提着画箱,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野地方,独自写生。导师夸我的画最近大有进步,不毛不燥沉静如水,要是早有这种水平,我早发达了。那是当然,我现在真的是心如止水,又或者是,心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