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惧怕伤害,仍然惧怕接触,但是,我告诉自己,邢望是不同的,我们是朋友,是他帮我冲破我自己亲手织就的束缚,宛若新生。
是的,朋友。不会受伤。
“展凡。我在这行好歹也做了十年,有些事,你不知道——”
我打断他有些急切的话语:“我知道你怕什么,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我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清楚。好了,我走了。”
“不是,展凡,你听我说——”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我——”
“怎么了?”我看着他预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不,没什么。你走吧。”他终于一叹,放手。
“我真搞不懂你,挤公车很有趣吗?”邢望倚在门口,微卷的黑发还在微微地往下淌水,濡湿了那纯白色的家居服,“我开车去接你不是更方便?”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装模作样地回了一句,又笑道,“你不是也睡到现在才起床,我怎么敢劳烦邢少接我?”一进门,果然是一室凌乱,notebook也没关机,就这么随便地放在他那张kgsize的床上。
好在我也很懒,向来对收拾房间发憷,乱就乱咯,男人的房间要是干干净净那还是男人吗?我扫出一角空域,大大咧咧地坐下:“邢少你到底是做什么行业的啊?”
“怎么?你有兴趣?”他从床边的迷你冰柜里拿出一罐冰啤,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