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见秦森的身影。他把镇定剂和注射器都藏了起来。我的钥匙也不见了踪影。
慢悠悠地走到玄关,我拧动门把,果然发现大门已经被反锁。
他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锁在家里?
既想束缚我,又想摆脱我。即使是在清醒的时候,他也不担心暴露自己这种矛盾的想法。我叹了口气,不准备试着联系曾启瑞先生讯问秦森的去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那起杀人奸/尸案独自出去的。
我不可能永远迁就他。
回到二楼的卧室,我换好衣服,又在洗衣间取了一把雨伞,从书房的落地窗翻出了屋子。除了防狼工具,我没有带上现金或是别的东西。漫无目的地撑着伞顺着山路往下走,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去哪里。在这座城市居住了三年,我和从前的亲戚朋友断绝了联系,也从未尝试结交新的朋友,几乎每天从早到晚都围着秦森转。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或是不满——至少在今天以前,虽然偶然会因为他的清醒而缺少安全感,但大体上来说我过得很安稳。我以为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种平衡。
然而现在秦森却在试着打破这种平衡。
一辆白色跑车经过我身边。我正走神,没注意到它停了下来。
“魏琳——”
熟悉的女声穿透雨幕钻进耳朵里,我条件反射地刹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