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震,我眨了眨眼,才真正看清何友梅。
鲜红的颜色已经褪去,光照亮她的眼,她干干净净地坐在玻璃墙后。
抹了把眼睛,我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胡乱点了点头,同她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可能不知道,他和你丈夫一样有精神分裂症。”停顿片刻,我看向她的眼睛,“而我的情况和你一样,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她嘴边的笑意淡下来。
“你想说什么?”
略微侧过脸凑近话筒,我思索半秒,还是单刀直入地问她:
“我想问问你,杀人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何友梅愣了愣。这个问题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片刻,她又重拾了笑容。这回我看得清晰,她笑的时候左边的嘴角总会翘得高一些,因而笑容也被扭曲。
“你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