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贾心贝一眼，成辉慢吞吞的说：“没想到啊，你还挺招人的？这都第几个了？”

贾心贝笑，说：“怎么，生气了？”

“没。”成辉摆摆手，说：“我们可没你们活得精细讲究，我们啊，有个人凑合着过，不在背后插刀子就谢天谢地了，太高的精神要求都不敢提。哪像你们，精神身体都得保持绝对忠诚，这个我们可真不敢想。”

“你们，你这说的不只你一个嘛，哪个你们啊？”贾心贝歪着头一只手托腮饶有兴趣的问。

“哪个我们？就是我们这群祖上八辈子都是靠着剥削民脂民膏才活下来，开着豪车，住着豪宅，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王八蛋们呗。”成辉笑着说。

贾心贝听了咯咯的笑，成辉就喜欢看着贾心贝笑，贾心贝笑了，他更来劲儿了，敲着桌子说：“嘿，你说你拿你那套高标准来要求我这么个王八蛋，不达标二话不说就打得我一身青的紫的，你亏心吗？”

“佛语有云，众生平等，我怎么忍心自己过着精细日子，却眼睁睁看着你过得可怜也不管。而且因果报应，你虽然过去被女色所累，不算个好人，但我打了你，你受了苦，算是报了你过去的业，你记着打，以后就有好日子了。”

“那我可得谢谢你肯打我。”

“不用谢，我们是挚友，我当然希望你好。”

两人胡侃了一通，又收拾收拾从馄饨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约莫十二点了。然而，四九城是个不夜城，街上还有着零星的路人。

要说成辉之前也喝了酒的，这会儿又吃完宵夜，该困了，但成辉也不提回去，搂着贾心贝慢悠悠的在街上晃悠，晃悠到大路上，指着路边的各种大楼告诉贾心贝这地方之前建的什么楼，干嘛的，什么时候拆的，他以前在那干过什么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