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㫰说:“没了啊。”
“不给陆威打吗?”
“打他干嘛,聊游戏吗?我这鬼地方连个网吧都没有。”
夏知阳努努嘴,其实他跟严㫰也没什么好聊的,都是些学校里发生的小事情,可说可不说。
相比之下严㫰的话就很多了,一会儿抱怨说这学校偏得要死,附近只有一个711,想抽的烟都买不到,一会儿又说他们班里那几个人笨得跟猪一样,this和that都分不清。夏知阳听了没几周,就把他们那个VIP班里几个人的名字都摸清了。
严㫰问夏知阳:“夏羊羊你想我没?”
夏知阳心里一慌,抠着手机说:“还好吧。”
“可是我挺想你的。”
严㫰的这句话通过听筒清晰地传过来,夏知阳愣住了。
他突然觉得被窝里有点热,把被子推开了些。
两人就这样暗地里持续联系了一个多月,最后这件事事还是被明察秋毫的夏妈妈发现了,因为夏知阳每月的话费直线上升。
晚饭的时候夏妈妈气势汹汹地质问他和哪个小姑娘打电话,夏知阳面无表情地说:“班里有个成绩不好的同学,老师让我给他讲讲题。”
夏妈妈疑惑:“你们班不是你成绩最差吗?”
夏知阳气得没吃下晚饭。
那之后夏妈妈没怎么再过问打电话的事,夏知阳大着胆子继续和严㫰保持每周一次的电话交流。
十八次电话打完,一个学期就过去了,过年前的一周夏知阳问严㫰:“我们都放假了,你怎么还不放?”
严㫰无奈说:“小年夜才放我们走,怎么,迫不及待想见我啊?”
夏知阳承认了:“嗯,想找你玩。”
对面笑着说:“那等回来就找你。”
夏知阳说好。
严㫰果然到了小年夜的晚上才回家,第二天除夕一大早,就打夏知阳电话约他出来滑冰。
夏知阳问:“我不会滑怎么办?”
严㫰说:“没事,我教你。”
鲜少有娱乐活动的夏知阳从来没有滑过冰,也没有进过滑冰场,他并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个操作,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出门前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装备。
严㫰到达约定地点从出租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路边站了个“圣诞老人”,夏知阳身上穿着件红色的羽绒服,脖子里围了条白色的大围巾,大得把半个脸都给遮住了。
严㫰惊呆:“你怎么穿得跟球似的?”
夏知阳把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嘴巴来说话:“滑冰不是在冰上吗,会很冷吧。”
“滑起来就热了。”
“真的吗?那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