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琋道了声谢谢,把它披在裸露的肩膀上。
静止的车流里,夏琋突然意识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自从遇到易臻之后,她都无法再从任何一个男人身上获取他能带给她的同样感受。
林思博是,眼前这位江舟先生也是,即便他们足够体贴。
面对他们,她趋近于一潭死水,无法提起真实而丰富的情绪,没有可以嘭咙炸开的化学反应,没有那种能够在四肢百骸,每一根血管里都炸开焰火、疯狂燃烧起来的动静。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消沉之极。
激情能当饭吃吗,俞悦在电话那头忿忿不平道:激情过了呢?易渣渣找你了吗,想尽一切方法找你了吗,估计也就这样默认分手了吧。这就是你迷恋的激情,能长久吗?
不到一周,俞悦嘴里的易臻,就从易仙人退化了成了易渣渣。
双廊的客栈阳台里,夏琋握着手机,隔着墨镜,瞭望苍山延绵的背脊,没吱一声。
良久,她背靠回栏杆,用鼻子吭气:哼,我要正式忘掉他了。
挂断电话,夏琋下了楼,在古镇里漫无目的地闲晃。
她一袭素白长裙,行走带风,很是惹眼。
她来过云南不少次,每一次都有新鲜感。
停在一个专门开摊给游客编小辫的老太前面,夏琋笑嘻嘻问:奶奶,我也想编辫子。
十块钱三根。白发苍苍挽着个发髻的老太婆也笑皱了脸,对她竖起三根手指。
好,给我编9根。夏琋在她面前的小凳子坐下。
中学时,夏琋第一次跟团来这里,导游就一本正经跟她们女游客们反复交代过,不要编这种彩辫,这叫寡妇辫,死了丈夫才会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