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始至终端着的肩膀,忽然有些失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从易臻体内抽离。
他宁可被面前的女人甩一巴掌,都好过现下。
她漠然置之的态度,麻木不仁的眼神,比耳光更疼,也更狠。
半晌,夏琋抿唇笑了笑,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易臻没答话。
她的笑容大方得体,告别意味极其强烈。
夏琋重新挎好肩上的包,转身离去。
一些情绪,以易臻无法预计的速度在心头膨胀,占有欲?不甘心?还是别的?
他也不能明晰。
只是下意识地,大步流星跟过去,鲁莽地拽回夏琋。
女人回头的瞬间,有些许愕然。
易臻尽可能地让自己声调温和,趋近于劝哄:夏琋,你先不要走,我们好好谈一谈,我把事情一件一件跟你说清楚,好吗?
他五根手指,也不敢再用力,只是很轻很轻地,虚握她肘关节。
夏琋的脸色,逐渐恢复到平静,她朝他露出了事不关己的笑容:别闹了,楼上还有人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