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停在那块焦黑的墙边,长久地凝视着:我知道了。
能联想到,刚刚满月、行动不便的幼儿们,特意被安置在铺着柔软褥子的藤编猫窝里,他们一定从未想过,这样温暖的地方却成了变态发泄罪恶的火引子。
有些邪念,一旦被引燃,就再无回头路。踩着无辜葬送者的人,今后只配下地狱。
易臻深吸一口气,遏制住一涌而上的怒意,回头道:我去趟派出所,这边你再辛苦下,看着点。
好,吴莹聪点头,跟着易臻出门。到门边时,她叫住面前的男人:易老师。
怎么了?
吴莹聪扭头往后面瞄:夏小姐也在这,夜里就过来了。
易臻问:她怎么知道的?
新闻吧,记者来得比消防队还快。
让她回去。易臻抬腿就走。
吴莹聪为难道:她不肯走,蹲在尸体前面哭到现在,蹲累了就坐下,过了会接着哭,我们去劝了几回都不管用,也不准我们收走。
易臻无言。
要不你去看一下吧,我看着挺难受的。
沉寂几秒,易臻答:行,我去看看,她在哪?
就在后面。
易臻还没绕过后墙,就听到了夏琋的哭声,还不是隐约的小啜泣,是那种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