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脸色铁青,冷笑道:“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更加愤怒。但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我仍然只有这一个要求,在我考虑期间,你必须停止去酒吧与他厮混。我至少值得这种尊重吧?”
高建军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我尊重你。但是,以三个月为限,应该够了吧?我可以不去酒吧看他,但你不能再阻止我做其他的事。”
“可以。”伊琳立刻同意,神情间迅速变得很平和。“建军,我希望这三个月里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考虑。在这个婚姻里,现在并不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我们的儿子。他才五岁。”
高建军的声音也变得很温和:“伊琳,我已经考虑过很长时间了。儿子是你我共同的孩子,无论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子,他仍然是你和我的儿子,我会非常非常地爱他。”
伊琳忽然微带讥讽地苦笑:“至少有一点我还可以感到安慰,你外头的人是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有孩子,将来也不会有人来跟我儿子争遗产。”
高建军听她这么说,也不由得苦笑:“伊琳,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与他没关系。”
伊琳站起身来,淡淡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都给对方三个月吧。”说完,她便径直走出门去。
高建军看着她挺直了背,步履中透着强硬,快速消失在门外,不由得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打给沈安宁,向他解释,这三个月不能再去酒吧陪他,但会在他家里等他回来。
沈安宁很明白,什么也没问便立刻说:“好。”
高建军放下电话,揉了揉涨痛的额头。他知道,在这件事里,他是没什么可替自己辩护的。别人可以笑他傻,也可以骂他喜新厌旧,是典型的陈世美,伊琳也可以发动各种攻势,或提出无数要求,他都愿意承受。
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可他不想沈安宁会受伤害,那个孩子一点错也没有,错的都是自己。
只是,他愿意就这么一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