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脱了外套,小心翼翼裹住小猫托起来。
林蔚安看着这只小小的带血的猫,忍不住问道:你要送他去医院吗?
秦弋忽然看了他一眼,神情几分古怪,然后重归平静。他再开口语气已经有几分冷淡了:嗯,你先回去吧。
林蔚安被他突如起来的冷淡语气弄得一怔: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秦弋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他说完转身走了,林蔚安追几步跟在他身边,执着道:我和你一起去。
秦弋没有拒绝,默许了他的行为,但是一直到把小猫送到宠物医院,也没有和他说话。
小猫被抱进去做检查和清理,两人在门外坐着,秦弋一言不发。林蔚安扯着带子的手指收紧,好半晌才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秦弋想也没有想就答道。
林蔚安沉默下去。
秦弋看着他低垂的脑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这算是问责么?只是因为这一只小猫?
没有谁一定有救助义务,但是秦弋在意的未必是救助本身。
他之前回答小孩说我们的时候完全是不加思考的回应,直到他听见林蔚安问你要送它去医院吗。他问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这种细微实在是没有纠结必要,秦弋也不是喜欢纠结这些的人,可是他承认,他那一瞬间因为这一点点称呼感受到十分的羞愧和错愕。他不知不觉中下意识把林蔚安归到自己这儿了,以至于忽略了很多客观又实际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