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秦弋。林蔚安扯了他的袖子,你吃什么?
秦弋以前也和兄弟喝酒吃烧烤到半夜,至今却许多年没有碰了,看着有些陌生,随便选了两样放在盆子里。林蔚安伸手去拿,签子一直从他手中滑下去。
原来是握不稳当了。
秦弋看着他肤白凝成焰红,眉头皱成孩子气一团,心下发笑又酸楚。他真当林蔚安醒得快呢,其实就是有点胡劲儿,能说几句全乎话唬人,手上半点力都没有。
他依着林蔚安指挥的手,几乎拿了一盆,一点儿不觉得浪费,直接递给店家。烧烤老板眼睛瞪大,看着他们,有点为难:你们就两个人?
嗯。
这么多大概是吃不完。
吃得完。林蔚安神色平常又正经。店家看看他又看看秦弋,最后还是拿着去了,小声跟烧烤的师傅抱怨:两个人拿了这么多,不晓得要剩多少。
秦弋不管这些,找了个安静又干净的角落安置下林蔚安,买了一瓶酸饮料让他喝。
不要了。林蔚安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撒娇似的摇头,不要了。
他面上红着,细看之下眼角也红,鼻头都可可怜怜的,这般作态,活像受不住疼爱求饶。秦弋接过他喝了一口的瓶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大口,清了清嗓子,才感觉火气下去一点。
林蔚安吃烧烤不拿串,要秦弋一串一串撸下来,撸成一大盘才撒了辣椒粉拌了拌开始吃。他胃口还不错,吃得认真又专注,没说话也没有抬头。
秦弋好几次都以为他酒已经醒了,发现他脸上又是那种迟疑呆傻的模样。
看着怪下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