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
他声音几不可闻,艰涩地吐出这两个字,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遍一遍哀声重复。
秦弋
秦弋
不应该这样的,不是应该这样的。
他应该要推开秦弋,他应该要拉铃,他应该要叫医生,叫林逸,叫一个给秦弋包扎。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红色的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滴滑,在纯白床褥之间砸开。
犹如惊雷。
门在同一时间被重重推开,林蔚安心头一悸,下意识循声望去。
林逸站在门口,看不清楚他们中间是怎样的惊心动魄,还立刻垂下目光:二爷,镌爷找您。
林蔚安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四肢开始用力挣扎起来,语调却不能成句,哆哆嗦嗦地看着林逸,颤抖着指向秦弋。
他的伤,他的伤,林蔚安恨不得能够嘶吼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能够把秦弋拖进手术室。
林逸看不懂他的手势,但是大约能感觉得出来有些不同寻常,望着秦弋的背影,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二爷?
秦弋松开对林蔚安的钳制,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转过去。
他胸口赫然还插着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