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谁家喝一瓶白酒打算用一个茶叶蛋垫肚子?生日准备当忌日过呢这是。
一个人瞎折腾胡闹没事儿,没人拦着就很有事儿了。方绥安就没喝过酒,啤酒都是个一杯晕,何况这么烈的白酒。连日来他都没有刻意去想花时闻,和那天的所有。但是明天他就要走了,他在这个花时闻参与过的房间里,忍不住难过,割不掉爱意。
他本来是想几口喝醉躺下就睡,可没想到越喝越停不下来,他是有点故意,让压不住的难过和悲伤爆发出来,然后混着烈酒的辛辣灼烧,苦痛难辨。
像是在以毒攻毒。
后来醉是醉了,没睡,跑了。
外面那么冷,方绥安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给热的,外套也没穿就急着出去。
街上人少,所以有个疯子没人看见也不影响市容。方绥安就这么溜达到街边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钻了进去。风声被关在门外,让他找回了一丝安全感。
方绥安拿起电话,对着按钮一通按,听着电话里长长的忙音,好一会,流出泪来,对着听筒说:“花时闻你快接电话啊!”见还是忙音,便对着听筒拍了几下,有破坏公务的嫌疑。
花时闻肯定是听不到,电话机空空的卡槽是真无辜。
对着电话哭闹了一会,眼泪好像带走了一丝酒气,方绥安终于放过了公用电话,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所以前面是压根不记得有手机了吗!
他盯着花时闻的号码看了一会,按下拨通,刚响了两声,又鬼使神差的给挂了。然后又想按,结果花时闻直接打了过来,方绥安一哆嗦手机差点掉了。电话接通了。
“方绥安?”花时闻果然没有再叫他小安了,方绥安开始哭。他快把这么多年没流的眼泪都给流完了,跟于浩那一遭他也一次都没哭过。
“花闻时……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闻哥……”
“嗝…”
“哥……”
花时闻不知道他是因为打嗝还是撒娇,他只知道“闻哥哥”在方绥安清醒的时候是绝对没有说过的。
“你喝酒了?”花时闻几乎确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