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了。”花时闻连忙道歉,然后拉着还懵在原地的方绥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方绥安直到坐在花时闻房间的沙发上,才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错房间了,可是……这样的话也太丢人了吧……他在别人的房间门口坐了那么久!还误会花时闻骗他!还傻不拉几在那哭!天呐,他都干了些什么,他只是想来给花时闻过生日,怎么又成了给他添麻烦,这么晚了让人家觉也睡不成,明明白天那么忙,自己真是……方绥安越想脑袋越低,胃其实已经疼得有些重了,但是他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出来,他绝对绝对不想再给花时闻找事儿了。
花时闻看到这人坐在这半天也不说话,大概知道是自己乌龙不好意思,可是花时闻心里还是泛出一阵难过,方绥安亲自来找他的原因除了太想他还能是什么。这段时间两人聚少离多,方绥安从没表现出半点低落,可他到底心里有多想念,别人不清楚,花时闻还能不清楚吗,因为自己也一样想他啊。
花时闻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到他手里抱着的东西,问:“这是什么?你出来就只带了这个吗?”他不急着安慰方绥安,觉得对方可能先要消化一会情绪。
方绥安打开纸盒,从里面拿出不那么精美甚至有些粗糙的木质音乐盒,低声说了句:“生日快乐,闻哥。”他也不敢看花时闻,丢人的劲还没过去呢。
花时闻愣住了,他看着方绥安递过来的东西一时没有动作。方绥安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拧动了底盘,放在桌上说:”这是个音乐盒,虽然不是太好看,但是是我自己做的,送给你当生日礼物,闻哥对不起,今天是我弄错了……”
叮咚乐声响起,音乐盒缓缓转动,花时闻从刚刚就被滞住的呼吸开始顺畅,可他还是说不出话。他伸出手拿起音乐盒,上面是一朵普通的花,方形的盒子上刻着四个字:方上开花。
花时闻突然笑出了声,冲破了喉间的哽咽。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他的生日到了,并且收到了这辈子最好的礼物,花时闻想。
方绥安压根顾不上考虑花时闻喜不喜欢这个礼物,他满脑子都是如何让花时闻忘记他今天这一出。结果花时闻拿着音乐盒看了半天,话也没说一句,直接打横把他抱起来往床边走,方绥安还沉侵在自我嫌弃的情绪中,被吓了一跳,抓着花时闻的肩膀问:“闻哥你干什么?”
“干你。”声音不再温柔,是饱含欲望的沙哑。
……性福来得太突然有点快乐怎么办,方绥安紧张得有一丝僵硬。被扔在床上的动作不算轻,不过床很软,花时闻倾身压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大老远跑来给我过生日,我现在要拆礼物了。”
先前总嚷嚷着花时闻这也不做那也不做,这会说不期待是假的。可是方绥安却打了退堂鼓,不是因为他害怕也不是因为没准备好,对于花时闻他压根不用准备。关键是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一定能承受得起什么运动,他已经十分勉强的让自己不要因为胃部的抽痛而有肢体反应,可这股劲如果松下来,很难再维持。
但是他又太想太想花时闻了,而且也很想要花时闻。他没法在这种时候拒绝,谁能拒绝眼前这幅模样的花时闻,那他一定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