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闻紧了紧手臂,安静的做一个聆听者。方绥安此时跪坐在花时闻的腿上,手指卷着花时闻的头发玩儿,状若无意地说:“那天他拿走了戒指,我想要回来,他就说,要戒指,就给他上。”这么露骨的话他刻意说得很随意,可花时闻还是难受的在他颈间蹭了蹭。方绥安继续说到:“我当时就直接放弃要戒指了,结果他反倒不愿意了,想来硬的。”
花时闻终于放开了他,犹豫着问:“那你是怎么……”让魏子昂放弃的,他既然能困着你,锁着你,对付你一个瞎子还有妥协的可能吗,花时闻甚至开始怀疑方绥安是怕他伤心所以在骗他。
“我说你要是继续我就去死。”还是一样无所谓的语气,好像他说的不是生死,是去吃饭。
花时闻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就被方绥安捂住了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说,我是骗他的,我就是赌一把,我都还没见到你,怎么舍得死啊。好在他真的放弃了,不然我要为自己的小菊花消毒了。”花时闻听他越说越不正经,伸手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他知道方绥安是故意的,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难过,意思大概是:就这么回事儿了,翻篇吧。花时闻听到他讲这些事情其实很欣慰,可能在别人看来这些事没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但方绥安就是明摆着想给他展示自己的态度:这几个月,我想无缝衔接。
第五十七章 讲述
也不是第一次被花时闻打屁股,可是两人毕竟几个月没见,方绥安耳根子一下就红了,刚刚还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话也不说了。花时闻大概还沉浸在前话的情绪中,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方绥安自己尴尬了两秒,眼神飘忽打算从花时闻身上先下来。结果花时闻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暧昧地说:“去哪?”方绥安整个人就贴了上去,然后他的某个部位就这么直直顶上了花时闻的小腹。
这一碰方绥安脸更烫了,扒拉着花时闻的手要走,嘴里说着什么要去吃饭喝水拿手机之类的废话。花时闻哪里会放他走,按着方绥安的后颈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很轻,像是在沙漠行走太久的旅人,终于碰到了一滩清水,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明明已经渴得快要死掉,却还是一点点地尝着,润着,带着享受和安心,丝丝缕缕让眼前的人温暖自己的身和心。方绥安被亲得有些痒,花时闻的吻向来要么温柔安静,要么干脆直接,像这样带着挑逗意味的还从来没有过,方绥安明明想花时闻想得心都疼,此刻却乖顺得很,微张着唇,若有似无回应着花时闻的触碰。花时闻舌尖轻扫过唇缝也不深入,方绥安的唇瓣就这样被吻得湿漉漉亮晶晶。花时闻退开一小段距离,看着方绥安的嘴唇,视线往上,停留在眼睛上。
直到现在,花时闻才好好地看过这双眼睛,眼眶的周围还留有零星烧伤的痕迹尚未消退,颜色深浅不一,乍一看像是一种妆容,实则记录着它们曾经遭遇过怎样的疼痛和折磨。花时闻用拇指贴上他的脸颊,在眼眶下面轻轻抚摸,方绥安眨动的眼睫扫过指尖,好像在说:“我看得到你,我没事。”花时闻吻上方绥安的眼睛,内心的愧疚和难过在这一刻被放大,方绥安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拿下他的手握住,说:“医生说我恢复得特别好,也没有排斥反应,之后你要陪我去复查啊,魏子昂太缺德了,明明一个礼拜就要去复查,他硬是拖了一个月才带我去!要不是我装看不到,他压根就不打算带我去复查,药都吃完了他也……唔……”他讲起来没完了,花时闻吻上去堵住他的嘴,微微分开轻声念:“别说了,别说了……”接着再次用力咬上了他的唇。
这次不再是细碎研磨般地挑逗,花时闻用一个吻告诉方绥安自己有多想念他,多想要他。方绥安感觉自己被瞬间点燃,搂过花时闻的后劲,吻得情动。身体不自觉的往前顶弄,花时闻被他顶得气息有些乱。房间里的空调好像温度很高,不然方绥安怎么大冬天的也这么热,他被动变主动,这会心思活络,知道花时闻一只手不太方便,直接自己把上衣给脱了。然后花时闻看着他的身体,脸瞬间就冷下来了。
方绥安还没意识到花时闻脸色的变化,刚要抱着人继续,花时闻就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然后去扒他的裤子,方绥安心里美滋滋的想这么迫不及待闻哥肯定是想死我了。结果在看到自己腿上的淤青时,他才知道花时闻是要干嘛。
方绥安急忙拉起裤子,嘻嘻哈哈想糊弄过去。
“他打你?”花时闻脸色难看,皱着眉问。
“没有,他好歹也是顶着喜欢我三个字才把我关起来的,怎么会打我。”
“说‘喜欢你’的人可是亲手把你从楼上推了下来。”那三个字被花时闻刻意加重,恨意夹杂着醋味。
“那这怎么弄的?”花时闻觉得现在方绥安的整个存在都让他肝颤,随便看看就能找到新的伤这谁受得了。
“这些都是之前的了,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那时候眼睛看不到,所以偶尔会撞到桌椅板凳什么的。”他不太想提那次自己半夜跑出去大病一场的事情,其实有些伤就是那次留下的。他只是觉得花时闻已经够心疼的了,再心疼他都要承受不住了,如果让花时闻难过的人是自己,那自己肯定会当真应验一辈子不好过的。
“你手术之后应该不会撞到东西,手术前的话撞伤痕迹能留这么久吗?”花时闻怀疑的看着他。其实方绥安好歹是个大男人,要说身上有个一两处伤痕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会这么介意,可是这哪里是一两处,而且一看就不止是撞伤,花时闻又陆续检查了全身,大片的瘀血还有擦伤,这要说光是被人打了他都不信,被围殴了还差不多,也就脸保护得好。
方绥安支支吾吾的态度让花时闻越来越不高兴,实在瞒不过去了他只能说实话:“就是,手术前没多久,我跑出去过一次……”
“你自己?”
“额……是。”方绥安刚说完就看到花时闻皱着眉要训人,赶忙补充:“是晚上,很晚了,外面没人也没车。只是摔了几跤……”结果还是没能阻止花时闻的怒火。
“你脑子怎么想的,眼睛都看不到你打算往哪跑?外面什么环境你熟悉吗?摔了几跤?你是有多幸运没撞上什么要命的东西你知道么,我那天去的时候看到周围又是钢筋水泥又是深坑水沟的,你胆子是真大,我想问问你到底跑出去干什么,你是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能从魏子昂手里逃出来?还是你觉得自己运气够好能避开这么多危险?”
方绥安本来以为他说几句就完了,结果被训了这么久,而且花时闻是真的很生气,说他语气都不带缓和的。他嘟嘟囔囔说:“当时魏子昂告诉我你订婚了……”说完就低下头,手捏着衣服下摆扯来扯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花时闻听了一愣,这才知道超市那会方绥安说的订婚是怎么一回事儿,忽然就觉得自己训人训地太不应该了。先不说方绥安也跟自己一样这么容易就信了魏子昂的挑拨,单是被关在那样一个地方,眼睛又看不到,本来对精神就是很大的折磨,更何况听到这样的消息,失去理智再正常不过了。
“哎……”花时闻叹了口气,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柔声说:“你跑出去确实很不应该,不过我跟你道歉,我也没资格说你,毕竟在被骗这方面,咱们俩半斤八两。”他以为方绥安还会郁闷一会,没想到这人直接来了句:“那我们上床继续吧闻哥!”
花时闻哭笑不得,捏着他的脸说:“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然后挑眉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扬了扬,意思我也不方便,咱就先不折腾了忍忍吧。
方绥安倒是也认为花时闻的手不方便,不过自己身上这些伤那要多久才能痕迹全无,太遥远了吧。想到这方绥安直接在花时闻面前跪坐下,坏笑着说:“你手不方便,我手方便啊。”然后倾身亲上了花时闻下腹半硬的部位。花时闻被惊到了,抬手就要推开他,被方绥安握住带到一边。花时闻喉结滚动,还再做最后的努力:“小安,快起来。”
“我不。”似曾相识的对白。
方绥安隔着裤子描摹花时闻的形状,惹地花时闻微微颤动,一下下蹭着他的脸。花时闻默许了他的行为,只听喘息不再言语,方绥安心中一喜,彻底放开了动作。他这会也没用上手,唇下的事物越来越硬越来越大,真是对方绥安极好的鼓励。布料不算厚,湿热的感觉一层层传过去,逐渐热度调转。方绥安扯下花时闻的裤子,放出了被困在里面的硬物。太久没见,方绥安脸瞬间翻红,不过只停了两秒,就握住含了进去。耳边传来花时闻粗重的喘息,直到这一刻,花时闻才深深地体会到自己憋太久了,腰腹的肌肉也紧紧绷起,做好了随时挺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