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忘了另一边的是孩子,虽然他救了那些孩子,但也吓到了那些孩子。也是他第一次救了人反而被骂。
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在解决完那三人之后五个同学的眼神,那种眼神带着的不是感激,而是害怕。他往过走一步,他们就瑟缩着往后退一步,泪水哗哗往下流却不敢哭出声。他只能蹲在原地靠着墙等警察和家长的到来。
而家长到来的第一句不是感谢,而是骂他怪物,叫警察赶紧带走他。警察也把他拉在一边如审问犯人一般询问,甚至都有些害怕不敢靠太近。肖峪拿身份证明时还吓得那人后退了半步。
是啊,谁家十岁的孩子就能独自一人杀了拿枪拿刀的三个成年男人,谁家十岁的孩子敢杀人,谁家十岁的孩子杀了人还能那么冷静与淡然。
看到家长的孩子这才敢哭出声音,和肖峪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暖暖的夕阳打在肖峪身上,一道光影划开了他和大家的世界。他第一次感到世间的炎凉,好冷啊。
不是谁都能在十岁就当得了全球最高全特基地的全特训练队长。肖峪叹了口气,没听那些家长的谩骂,朝着夕阳的方向走去,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单薄瘦长,但他走得平稳淡定,没人能感到他的失落和孤寂。
征战场景里,夕阳正红,将肖峪的身影拉得一样瘦长,只是他不再是背对着这个世界,而是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把他当做阳光少年的人,那是他的世界。
“其实从来就没有阳光少年,一层层摘下面具露出鲜血淋漓的面孔,你还会爱我吗?”肖峪深深看了眼舒子陵,开始严谨而繁杂的程式工程。
肖峪有一段记忆一直是模糊的,那是他大概三四岁的时候,本来以为是年纪小,不记事,可到了火山崖激发了他的一部分记忆。
他确实去过火山崖,他见过的是火山崖木雕工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