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轻轻叹了口气。
挣扎,挣扎,再挣扎,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犹豫,迅速抱起曲悦踏入浴缸,放冷水,一起降温。
曲悦被凉水淋的抱紧齐逸的身躯,瑟缩在他怀中呜咽。
齐逸拍着他的背,好不容易帮助曲悦熬过了药效,但他却没忍住亲了一下曲悦的脸。
*
第二日,曲悦醒来时,咽喉又痛又干。
伸手扯去遮挡视线的布料,映入眼帘的天花板,是陌生的、爬了斑驳灰点的白。
坐起身环顾四周,不是昨日的酒店。钻入室内的风带着屋子里潮湿的霉味,用流动的气流诉说此处环境的狼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衣和裤子皱成一团,好在完整。
所以昨夜杀了商怀,抱他离开的人,只是想带他换了个地方落脚?
他没能看见那个人的模样,只隐约记得,对方身影挺熟悉,应当不是陌生人。
知道他要暗杀商怀,并且好心救他,除了偶尔施舍些怜悯的齐束,曲悦再也想不到第二个选项。
会是他吗?
想到这儿,曲悦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他究竟在妄想和期待些什么?
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去求证。
他站起身,来到小酒店的前台处问:“请问昨天102房是谁定的?”
坐在前台值班的是个妆容很浓的中年妇女,听闻问话,视线也没打算从自己手机屏幕上挪开:“换班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