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不知。”曲悦习惯性在犯错时单膝跪地,“请主人责罚。”

“我并不想怀疑你。”齐束没将视线落在曲悦身上,“你以前从不会让我等你,即使受着伤,爬也要爬到我脚边,第一时间对我复命。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实在诡异。”

“我收到商怀暴毙的消息是早上六点,等了你许久也不见你回来亲口告诉我你完成了任务。以为你受了伤,所以特地来看看。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

面对齐束的提问,曲悦垂着头不说话。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故意反抗我。”齐束弯下腰,伸手掐住曲悦的脸,逼对方与自己对视,“你凭什么,曲悦?凭我觉得你有利用价值,舍不得杀你,还是凭你有几分姿色,所以我必定会心生怜悯,次次饶你?”

曲悦眼睫轻轻颤了颤。

鼻尖是齐束身上多年未变的香水味,眼底是齐束一如既往阴沉又英俊的面庞,耳边是齐束习惯性充满压迫和逼问的语气,明明什么都没变,那到底是什么变了……

“我让你说话!”忽然加重的声音,吓得曲悦在齐束手下忍不住抖了下。

齐束神色一滞,瞥见曲悦的反应,他有些烦躁地松开了禁锢曲悦面庞的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拽入自己怀里。

深深叹了口气后,他拍了拍曲悦瘦削的背,努力收回刚刚严肃到过分的表情:“你顺利刺杀商怀,我本不该这样对你。你要是现在不想说话,我可以等你开口。”

曲悦靠在齐束的怀里,沉默。

齐束提醒:“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我的耐心,你应该知道。”

曲悦还是沉默。

等到齐束的脾气上来了又下去,等到齐束的烦躁燃起又熄灭,等到桌上的那杯滚烫的水都凉了,曲悦的唇瓣终于轻轻动了动:“……我没法适应这样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