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珠自针头与肌肤的相触之地冒了出来,与他锁骨上的玫瑰一样妖冶美丽,一样令人窒息和绝望。

“这孩子比你小了几十岁,你也下的去手?”半指长的针刺入了曲悦肌肤一半,被牢房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游时靠在门边,斜着眼眸看向面前上演的戏码。

老头子叫停了手下的举动,威严无情的声音多了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把你几个儿子迷的神魂颠倒的小美人啊。”游时不悦道,“有问题吗?”

“你凑什么热闹。”内容听起来像责备,但老头子却没有露出责怪的神色。他对游时扬了扬下巴:“过来。”

“你都有别人了,叫我做什么。”游时站在原地没动,故作不在意,但表情还是带上了一丝罕见的委屈。

这副老头子与他相处数年都没见到过的模样,让老头子举动一停,最后嘴角甚至带上了笑意。

“你啊。”老头子摇摇头,眼底却是宠溺,“年龄越大越不听话。”

“嫌我老就直说。”游时微微蹙了蹙眉,没再给老头子一个多余的眼神,而是自顾自地叼住右手的手套,扯下来后泄愤似的砸到老头子身上。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身形修长,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干净雪白,如造物主打磨出的最精致的成品,再也没有第二件物品能够超越。

老头子接住手套,从圈椅上站起身走到游时面前:“手给我。”

游时不给。

老头子便主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为游时将手套重新戴上:“每次皮肤见了灰就发烧,这么多次怎么还是学不乖?”

游时视线扫过曲悦:“你都有别人了,还管我死活?”

“差不多十年了,我身边的小玩意儿换了又换,也没见你上心过。”

“你以前找的那些一个个长得跟屎一样,”游时说,“也配我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