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满是鲜血的脸看上去不过刚刚成年,甚至比齐逸还要小一点……
“既然交到了我手下,就归我管。”头目借此提醒曲悦,“听话,或者你可以继续反抗,但结局一定比他更惨。”
曲悦深深吸了口气,胸腔因空气的流入而有些震颤。
分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说不上痛,说不上酸,就是心里堵得喘不过气,闷得慌。
很早之前,齐束对齐含说过的话,突然于此刻在耳畔一遍又一遍响起,他说:“你因曲悦而死,懂?”
曲悦是谁呢,曲悦是他自己……
这世上真正用尽力气去保护他的,本来就屈指可数。好不容易遇上了,他却是见一个就害死一个,害死的人每一个都比他小,每一个都是因为跟他牵扯上关系,每一个都该拥有比他灿烂无数倍的青春与未来……
曲悦将吸入的空气吐出去,与此同时,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那无论被人踩过多少次却一直笔挺的腰板,在众多黑衣人的注视中,慢慢弯了下去。
他曲起双腿跪在地上,抬起眼帘,露出一双焦糖色的眼眸,放轻声音道:“手铐会限制我听话的举动。”
头目闻言,眼神扫视曲悦一周,确定对方手无寸铁,即使没有手铐也无法与自己抗衡,便打了个响指。
其他黑衣人应声上前解开了束缚曲悦的器具。
曲悦重获自由,活动了下手腕后,他主动解开自己早已破烂凌乱的衬衫,将它丢在一边,用清丽又乖巧的声音说:“这样叫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