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会以为又是小张,病例也没收起来,可是透过摄像一看,已经握住门把手的动作瞬间有些僵硬,犹豫了两秒之后,还是打开了大门。
门口站着的是垂着脑袋的靳祺。
他应该是没回去,身上的衣服还是从他这里出去时的那一套,林书会卷起手冲着别的方向咳了几声,不理他,扭头往沙发边走去。
他先把病历本塞进了沙发靠垫的下面,然后才看向靳祺,“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又滚回来了?”
“我没走,就在您家楼下找了个地方待着。”
靳祺把手机从口袋中掏了出来,“林总,可以用您的充电器充个电吗?”
林书会不回答,靳祺就把这当作默许,他甚至还自作主张地去了趟厕所。
卫生间里稀里哗啦的冲水声扰得林书会十分心烦,他忍不住又卷起手掌咳了几声。
靳祺不仅去了厕所,还洗了把脸,回来时便挂了一脸晶莹剔透的水珠,林书会皱了眉头,“你不能找个毛巾擦把脸吗?”
“林总的私人物品,我不敢用。”
这就相当于在林书会的心头插了把刀,他不敢说靳祺是罪魁祸首,但他现在这副惨样绝对和靳祺脱不了干系,可是靳祺又是一匹懵懂的烈马,林书会只能自我安慰,他无知者无罪。
“你到底又过来做什么?”林书会问,“我现在需要休息,没有工夫应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