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举着手里的奶糖说。
“我死又不是你死,小孩滚屋里写作业去。”
江潍一哂,从兜里又掏出一根烟。
“我不小了。”
陆溪固执地道。
“你比豆芽就高了这么一点。”
江潍指了指自己的一小截手指,嘲讽着。
“我,我以后会长高的。”
陆溪把糖举起来,脸色正经严肃:
“是不是那个人又给你打电话了?”
他知道,总有人会给江潍打电话,有时是一个听起来很严肃的男声,又有时是个声音软软带着哭腔的小姐姐?
反正每次只要电话一响,江潍就会陷入一种浓重的烦躁中。
“毛都没长齐,还学会偷听了?”
江潍换个桀骜不驯的姿势,把手边的烟灰缸一推,接过陆溪手里的奶味棒棒糖,不情不愿叼在嘴里,顺带苛刻地评价一句:
“买的什么狗屁东西,齁甜。”
这招是很灵的,毕竟江潍不会对小孩子动手,也怕在陆溪面前浪费粮食,因为这样就不能好好维持威风让陆溪把没吃完的饭菜都咽进肚子里。
起先陆溪以为得到原谅和纵容是小孩子的特权,但长大以后,面对性格越发恶劣的江潍,陆溪仍能用一枚奶糖来迫使alpha戒烟。
那大概,是江潍给陆溪,在奶糖和香烟上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