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翻身从床上坐起,卷曲的裤边向上蹿,露出赤条条两条白皙的腿。不安分的脚趾踩在地毯上,他撑着直起身,向着噪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如果你想向我示威,那么大可不必,你没资格跟我提条件。”
“要生自己去生,你以为你在命令谁。”
“如果脑子有问题就去精神病院, 看在她的份上我可以忍受俞烁的行为,但……”
黄昏已至,苟延残喘的光被海浪吞噬,房间飘着淡淡的烟味,明灭火星在指尖闪过,男人穿着宽松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看过来。
门口,扶着门框的陆溪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想要退出去,却听江潍沉声道:“跑什么,过来。”
描述语言中,但书的意义明显比前面的话更重要。陆溪好奇地小碎步挪过去,想听个门道开心一下,结果被江潍抱到腿上,男人还挂了手机。
“先生不打电话了吗?”陆溪眨眨眼,揪着江潍的浴袍衣领问,他没坐稳,手一使劲,扯开了大片浴袍,露出alpha起伏不平的半片胸膛。
“还没看够?”江潍声线平直,听不出喜怒,他身上烟味很重,像装着劣质烟草的香爐,氤氲着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陆溪讪讪一笑,像拉窗帘似的,把不该看的东西关进浴袍里面。
而陆溪不清楚,那股不舒服不仅仅来自可闻见的气味,更来自于男人溢满屋子的记忆极强压迫感的信息素。
因积攒的怒气而蠢蠢欲动的冷檀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源头,如找到统领者的羊群,乌泱泱地狂奔到陆溪身边盘旋。额角的痛稍微减轻,江潍抱着大明星沉默良久,看见他微微皱起眉。
“怎么?”江潍问道。
陆溪闷着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